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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 Academy of Art

DESIGN · EAST
設計 · 東方

繼2015年意大利米蘭“設計·東方”展後,為持續拓展學科國際影響力、輻射力、競爭力,全面提升教師設計創作能力與隊伍的凝聚力、向心力,讓中國文化、中國設計“走出去” ,中國美術學院應邀參加2016年9月17—25日舉辦的英國倫敦設計週展覽活動,整體呈現中國美術學院設計藝術學院教學成果。

半野藝舍
策展人駐地項目

由著名策展人張冰與半野藝舍聯合發起的國內首次策展人駐地項目是繼半野藝術家駐地項目後的一個延續和深入。目的是在策展工作日益複雜和多元化的當下, 提供給國內國際的策展人在策展理論、實踐和研究上一個內部溝通、討論和交流的學術平台; 同時也為外界了解和關注杭州本地藝術生態起到橋樑作用, 同時增加年輕本地藝術家與策展人直接實踐的機會。在本次策展人駐地活動中,我們真誠感謝受邀策展人、專業媒體對半野策展人駐地的鼎力支持和辛勤的付出。

本次策展人駐地一共邀請了五位藝術策展人,分別是著名詩人、評論家和策展人朱朱,著名獨立策展人張冰、美術館策展人王慰慰、獨立策展人劉畑、李晟瞾。同時半野藝舍也非常榮幸地接待了北京楊畫廊的創始人楊洋、上海art link art創始人鄭為名先生、美術館藝術管理人魏穎、杭州青年策展​​人宋振熙以及北京金格藝術空間負責人、收藏家蔣偉先生,並邀請他們作為嘉賓一起參與到本次駐地的活動中來。他們在藝術領域內都有各自不同的學術關注點和研究方向,大家一邊感受西湖龍井怡人的風景,一邊積極交流、探討學術理論和策展經驗,不僅使參加本次駐地的策展人都收穫頗豐,更為半野藝舍以及藝術家地圖項目今後的發展提出了寶貴的建議和期望。

半野藝舍
“事件”創造“可變”

藝術的觀念思考與作品的呈現從表象來看,它們之間有開始和結束的時間關係。但從時間的本質來思考,這個過程是處於時刻發生、偶然碰撞、經驗自行聚集的時間重疊的狀態中, 其中的不確定性足以使藝術思考與呈現的關係成為一種無限的發生關係。預設在這裡總是作為一個知覺的觸發點, 並且藝術家把實踐的停頓作為對之前觸發點的反饋。 半野藝舍作為杭州的一個藝術發生地與其有同等觸點, 它更像是藝術創作的“衍生品”, 這裡的“衍生品”並不是複制,它是一種投射。因為半野藝舍作為一個藝術聚集地的同時,它逐漸發散出藝術相關者之間的思想和行動的碰撞——伴隨著藝術活動的發生,促成了“半野藝術家地圖”和“半野藝術家駐地項目”這兩個事件。所以這些發生促成的實踐與藝術創作的過程更像是一種平行關係。 之所以把“半野藝術家地圖”和“半野藝術家駐地項目”稱之爲事件,是因爲事件是構造某個現象的開始——也可以稱之爲發現語境。事件並不是一個計劃,它更像是一個可變的場。就拿“半野藝術家地圖”來談,面對其成員的不同身份,本身他們就是一種藝術語境的聚集,當他們發現這樣一個能從部分擴散到更大整體的現象時,這個事件就在此展開了。首先從杭州這樣一個帶有當代藝術特殊背景的地點出發,過去極強的藝術氣氛出現了地域性的分散,它透露出今天的一種缺失和相對封閉的狀態,半野藝舍恰恰看到的是這樣一個現狀和濃縮的可能性。 面對豐富、多元的信息時代,整個藝術氛圍呈現出藝術展覽——藝術媒體——藝術市場都相對體制化的流通狀態,但半野藝舍依然退回到這個信息時代的根本上,在這裏找一條縫隙。他們首先從杭州出發,以專業的態度在人們切身的網絡信息環境中創造了一個藝術家的事件平台,更兼具藝術信息的空間發散功能——通過文本和直接影像的方式進行發散。這樣一個具有專業性和空間性的事件也觸及了專業藝術空間和機構對此事件的延展,所以可以看成是一個事件的無限發生,同時與之前分散出去的當代藝術力量形成一種關聯。 “半野藝術家駐地項目”與“半野藝術家地圖”是在同等的時間碰撞中發生的。“駐地”作爲一個在不同地域空間放置的詞彙,其重要的是藝術家作爲個體經驗的攜帶者與另一個切身空間的經驗進行碰撞,又重新組織與自身相關的藝術語言。這一次來自不同地域的 12 位藝術家同時在“半野”這樣一個保留生活結構的空間中發生各種媒介關系。這次項目的發起者鄭文昕,她認爲這次項目對于 12 位藝術家來說,不僅是一個跨空間的藝術創作,更是一個藝術家個人經驗的交流空間,更關鍵的是與杭州的藝術家産生一種經驗差異的碰撞。往往經驗的差異會帶給個體一種藝術價值觀的遭遇,從而改變自身攜帶的固化語境,並讓它融入新語境的鮮活性當中。這些不同的遭遇完整地塑造了這次“半野藝術家駐地項目”的事件感。   I ART:不同的身份關系面對當下的藝術氛圍有著怎樣的藝術態度,促使你們産生做關于“半野藝術家地圖”的共同火花?(一種動機的驅使性、對藝術體制的認識和所關注的藝術家藝術的可能性。) 盧濤:“半野藝術家地圖”項目很早之前就在構思,我是後來才介入的。我會從旁觀的角度看半野這個地方是怎麽樣的場域、什麽樣的聚集。其重要的是先天條件的存在——人的聚集促成了條件的成熟,再而有推動的因素。因爲有這樣的場域狀態,所以半野這個項目是很自然發生的。 杭州與當代藝術有很重要的關系,但是當代藝術在杭州是散點的,包括現在,藝術家更願意去北京、上海做個體的發展,杭州沒有形成一種自我的生態。中國美術學院每年都會輸送很多與當代藝術相關的人,但是在杭州他們又處在真空的狀態中。這些年,像半野藝舍、BUS 公交委員會、清影當代藝術空間等這種杭州自發的“民間團體”還是希望能夠做一些事情,所以也就很自然的會發生聚集、交錯,這是一種很好的生態,所以這也就決定了目前我們會往更有計劃、更理性、長遠的方向發展。 蔡俊華:我是做影像出身,所以我會想爲什麽大家很少用影像去記錄藝術家的作品和工作,我們平時接觸最多的還是雜志類型的平面內容。近幾年國外關于藝術家創作的介紹、探討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影像記錄方式,我覺得國內也可以這麽做。在半野,加上人氣聚集的又很快,所以在與彭忠明聊天時,談到了這個項目,剛好有這樣一個契合點。   I ART:我覺得你的影像不僅僅是一個記錄,它還是跟藝術家本身的藝術形式有很強的粘連感。 蔡俊華:我特別想做藝術家的內容,因爲我做過藝術家,我知道藝術家在某些作品中想去表達什麽,所以我可以通過影像更深入的去挖掘、呈現這些內容。 盧濤:其實我們談到影像是有一個前提的,就是自媒體條件的成熟。如果五年前要做這個項目,我覺得都不太可能,因爲需要一個發布渠道,包括網速、自媒體都不像現在這麽便捷。自媒體條件的成熟是很重要的,我們現在都是通過微信、微博來做信息的發布,而不是像以前一樣通過官方的渠道。以影像的方式,我們能夠很直接的看到內容、看到一種狀況。平面的文章方式其實現在很普遍,所以我們沒有必要再重複這種方式。我們都生活在杭州這個區域,這種自身生活的生態會特別有意思,所以用影像的方式是最直接的。 彭忠明:我做這個項目完全是基于與藝術家接觸的經驗,這個是很重要的。因爲不斷地接觸,必然能感受到藝術家的各種情緒。我是營銷出身——最敏感的地方是痛點。我在做一個營銷策劃的時候首先挖掘的是痛點,從營銷角度講,痛點即需求。最開始沒有想做這個項目,而是按照藝術家的經驗,大家提出一個關于藝術家工作室開放日的想法,後來大家經過討論,衆說紛纭,各自都有考慮的問題,所以工作室開放日也就沒能進行。 半野剛開始就是民宿,但是後來通過做一些展覽,包括像藝術家孫遜、湯柏華作品的放映、杭州實驗影像青年藝術家群展以及講座、實驗音樂等活動,就會發現通過這些活動,杭州的藝術家逐漸實現了聚合。發生聚合,也就會産生一個時機。這個時機來源于幾個點,首先是半野讓大家看到了聚合的可能;第二點是我們本身的態度、包括聚合的藝術家的態度基本上是一致的,大家處在同一個頻率; 第三點是關于生存的問題,很多人都會問我半野怎樣生存下去,所以大家都在關心這些問題的時候,我跟蔡俊華在溝通時就想是否可以做這樣的事情——提供一個藝術家的交流平台,通過采訪實現聚合的延續和更強的粘合力。 還有一方面是站在接觸的藝術家角度來看。我覺得有些年輕藝術家有著很好的藝術修養,他們自幼開始學習繪畫,之後進入學院,有的藝術家還在國外留過學,並且他們不斷地保持創作。盡管這些藝術家在杭州保持持續的創作狀態,但是他們自身與相對體制化的藝術氛圍處于一種距離關系,甚至作品也透露出某種與已有“參照”的差異——可以說藝術市場對“參照”的形成有很大的關聯。 同時很重要的因素就是這些藝術家之間缺乏交流的環境。杭州是當代藝術很重要的一個陣營,但是藝術家會選擇離開杭州發展,作爲杭州當地的藝術家群體都是被封閉化的,這種封閉來自于自我封閉和外界關注的缺失。對于年輕藝術家而言,關注是一個很好的動力,所以我們希望通過“半野藝術家地圖”項目來關注他們。   I ART:對杭州藝術面貌和藝術家狀態的認識,包括在選擇藝術家方面是如何考量和檢驗的,並且在做每一個藝術家之前都有怎樣一個前期工作步驟? 彭忠明:在項目成立時,我們對這方面有過考慮。一開始我們是從身邊最了解的藝術家開始。半野也聚合了幾十位年輕的藝術家,他們的作品我們經常會見到,對他們作品的考慮首先就是作品的實驗性,我們側重于實驗性的角度。但是對作品和藝術家的判斷並不是我們自己舉手表決,而是由我們的藝術策劃小組來討論作出判斷,同時還有顧問小組的參考意見及方向性指導。在實驗性之外,還有重要的一點是藝術家對于創作的執著——一個藝術家精神維度的執著。 藝術家地圖項目目前分了幾個組——藝術策劃組、執行組、學術組、拍攝組、平面呈現組、推廣組。各組的配合首先是藝術策劃組在把控藝術純粹性以及方向性方面會有決策的權利,他們會首先提出一個采訪名單,之後再定采訪日程。策劃組會給學術組采訪的方向意見,之後學術組根據采訪意見並結合藝術家作品作出具體的采訪方案和拍攝方案,之後向策劃組提交方案審核,通過後執行。具體執行首先會由拍攝組去藝術家工作室做第一次交流,制定具體拍攝內容等。   I ART:對藝術家的跟蹤有怎樣一個延展性(從考量—宣傳發布—實踐展示),整個計劃的理念方式是怎樣的,最終讓這個計劃呈現出怎樣一個狀態? 彭忠明:最初我們只是想通過采訪、文字梳理、圖片整理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些年輕藝術家,讓更多的機構知道。這個知道其實需要一種方法,我們在尋找這個方法的時候發現在中國的藝術環境中,包括藝術家、策展人、機構、收藏家,他們都是獨立的系統,而相對獨立産生了權利的混合性,所以這也讓方法變得有可能性。就像盧濤提到的自媒體的成熟,我始終相信新媒體的産生所帶來的改變。因爲新媒體、網絡化的發展會讓信息的交流更爲直接。在做這個項目時我們發現了一連串的需求。 作爲藝術媒體他們會關注到最新的力量以及可被研究性的現象,媒體願意去報道這些內容,因爲這是媒體的責任和需求;而對于機構,他們希望能挖掘年輕的藝術家,以投入最少、産出最大的方式經營,那麽這個時候他們對年輕藝術家的渴求和挖掘會變多;對于藏家,他們也希望能夠發現比較有意思的、對未來有投資價值的藝術家和藝術作品。所以通過這一連串的需求,我們希望能做到一種鏈接。 盧濤:我覺得這是一種經濟模式的變化。舉個例子,在工業社會,往往對一個物件在信息、資源上的壟斷是長期獲得利潤的前提保障,信息、資源的流通是有人在設置壁壘的,以保證利潤最大化。但是到了現在信息社會,壁壘的可能性越來越低。回到藝術行業,大的畫廊對于藝術家的“捆綁”是有效的,但是相對小的畫廊跟藝術家始終是博弈的過程,經濟關系是一直存在的。從這個角度看,半野不是畫廊性質的,它是一個資源、信息融合的一個平台,我覺得半野的形態更像是互聯網經濟的另外一面。   I ART:半野聚集了很多資源,會不會慢慢開始與策展人、機構合作? 彭忠明:在這一方面,我們把自己定義爲一個爲藝術家創作和發聲提供更多支持的公益項目,它不涉及盈利,更談不上去做與機構、空間競爭的事情。如果非要從商業的角度看,我們更希望和願意成爲一座聯系藝術家和藝術機構、空間的橋梁。年輕藝術家的聚合能力是相對比較弱的,那麽如果以半野的形式串聯起來,這種聚合能力就會變大。半野有很好的條件,包括做藝術家駐地項目。 藝術家駐地項目希望能把外地藝術家邀請過來,更多的與杭州當地藝術家互動。邀請並不僅僅是讓藝術家來半野創作,最重要的落點是希望他們能與杭州本地藝術家有很好的互動。包括我們之後希望能與國外機構進行資源互換,把本地藝術家推到國外,把國外藝術家邀請到杭州。我們希望能一直做這樣的工作。 盧濤:其實我這邊還有隱形的一面。“半野藝術家地圖”(Banyan Art Map-ing)中的“Map-ing”很多人可能只是認爲是一個名字,但我對這個是很感興趣的,這也跟我平時從事的專業有關。我們在對這些藝術家進行梳理的時候,不僅僅是通過文章、視頻的簡單呈現,我們會形成一個庫,目前還是初期的信息采集過程,我們希望嘗試將這些信息點連接上。 舉個例子,像藝術家孫遜、陸壘,他們都與這個地方有關,那麽藝術家之間是不是還存在某些邏輯的隱性關系,這些關系不去做信息的整理、分析是看不到的,我希望能看到這些內容,看到之間的連線,包括其中的關鍵人是誰或者在此地對他有影響的關鍵事件是什麽。當然這個需要比較長的時間,可能要半年或一年的時間,因爲這與采樣的數據越多、越豐富、越精准有關。這是我個人比較感興趣的層面。   I ART:在這樣一個特有的空間中,每一個藝術家把個人的藝術經驗帶到一個共同的空間經驗中,又重新重組一種鑒于個人和公共性的碰撞,那你們是怎樣理解這種經驗碰撞關系的,並且是有怎樣一個前期的項目理念和計劃? 栗飛:首先我作爲一個典型的北方人對于南方來說,我考慮更多的是文化生態的不同導致藝術家介入社會的方式不同。還有一個事情加重了這種文化差異——剛來的第一天,北京同時進行的名叫“圓夢公寓”的項目,其中存在很強的差異性。 我也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思考與這個環境的關系,我很意外的來到這裏,不會長居還會回到之前的環境,所以這種偶然不會給我的生活産生特別的影響,並且從表達上來講有種想要在這卻不能在這的感受。包括帶著“長城磚”來,會把之前沈重的部分在這裏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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